QY

图多废话也多,正常和混乱邪恶cp都吃,懒得吵架,欢迎拉黑(抱拳)

黎簇的妄念

簇邪/邪簇胡乱短打,不分左右

人物完全ooc预警,黎簇单箭头预警

(有微量瓶邪,有微量修罗场)

三叔的雨村笔记30有感而发,激情码文

黎簇第一视角

第一次写文,请轻喷。


黎簇在群里面看到吴邪照片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他点燃一支烟,然后缓慢的才把照片点开,照片里的小房子是装修的不算太精致,但是颇为讲究,这些年的四处奔波已经让黎簇有足够的眼力看出这看着朴素的房子其实并不简单,尤其是那座藻井,造的相当专业和考究。他记得吴邪是建筑专业,但是他也知道建筑这种需要高强度记忆和练手的专业如果不在毕业之后继续从事这方面工作,那么剩下在脑子里的大多只剩下概念和框架,所以要造出精细度如此高的藻井,如果不是找专业的团队,那就是有高人的指点,黎簇在此打住思绪,很多东西他现在不用细想都能猜的八九不离十,只不过他现在已经有更好的控制情绪的办法了而已,随即他关掉手机,看了看天边血色的夕阳,深深吸了口烟,对着暗红色的太阳缓慢的吐了出去。薄薄的烟雾淡淡的笼罩在他的眼前,他收回眼神,目光落在他桌面记事本上的“福建,死水龙王庙”这几个字上定定的看了几秒,掏出手机,点开了和苏万杨好的群聊界面。


到达那个照片上房子的地点时已经是第二天傍晚,见他们来的吴邪短暂的惊讶了一下,随即扯上笑容和他们简短的单方面寒暄了几句,接着难得沉默的低头没有继续说话,气氛一下子哑然,黎簇并不是看不出来吴邪的窘迫,他也在老早就想明白了吴邪对他的愧疚和无奈,但是理智始终无法战胜感情,他无法把自己心里那把被吴邪刺入的生锈的短刀拔出来还回去,他甚至自虐的希望这把刀能在他身体里再待久一点,任凭着这把生锈的刀把他心口的血肉感染化脓,这样他才能有把握把自己的恨意保持的更久一点,甚至必要的时候,他可以把心口这块已经烂掉的血肉展示给吴邪看,让他回忆一下,他是怎么为了他身边那个人,把这样一个有大好青春的少年毁掉,到时候吴邪的表情是黎簇最愿意看到的,黎簇忍不住在心里笑了笑。


“别想太多,我这次是来探死水龙王庙的”黎簇收起思绪顿了顿,抬头看吴邪,吴邪的脸上闪现一丝错愕,然后很快被隐去了,轻轻点了点头,“顺便来看看你这小破房子”黎簇接着说,然后稍微低了低头打量了一下吴邪。这个人看起来比他上次来的时候状态好太多了,身上已经没有了烟味,脸上被太阳晒的肤色黑了一两个度,但是气色很好,脸颊带着若有似无的红晕,最大的区别是眼神,那是一个对黎簇来说无比陌生的眼神,那个眼睛里面散发着在那几年里黎簇从没见过的温暖的光彩,让现在的黎簇感到刺目,黎簇喉头哽了哽,心里似乎有一堆话喷涌而出,但是话到嘴边就像被什么拦住似的怎么也出不了口。


吴邪从善如流顺着黎簇的话头接下去,关切的嘱咐在死水龙王庙要万分小心,那个地方非常邪性,苏万和杨好在旁边接话,杨好还拍着胸脯好一顿吹嘘了自己的体能云云。


“我跟你们去”四周突然安静下来,这话并不是吴邪说的,是那个人,是那个吴邪心心念念十年的人。在黎簇他们刚到的时候,这个人一直站在吴邪身边,但是也只是淡淡的扫了他们几个一眼,其余时间都是默默站在一边,眼神看着远方,似乎根本没有在意他们谈论的话题。黎簇其实从一见面就一直注意他了,虽然也不是第一次碰面,但是每次看到他总是控制不住自己去注意这个人,每次他都会控制不住的去想,这个人究竟有什么好,能让吴邪这样记挂了十年,当每每想起这个,黎簇心里总是涌起一股不知名的酸涩。他知道这个人叫张起灵,道上的人都叫他哑巴张,当然也知道他不是哑巴,但是这样开口说话,甚至对着他们开口说话,他到真的没见过。


这次是全场哑然了,苏万和杨好根本不敢接话,怔怔的看向黎簇,吴邪看着张起灵呆了好几秒钟,然后才晃过神来看着黎簇开口道“小哥说的对,那地方太危险,不如你们就...”


“不用了,谢谢张爷好意”黎簇突然开口,他心里忽的感受到一阵不快,那种呼之欲出的感情终于让他没控制住自己,他当然知道自己身手不如他,但是,但是他仿佛是自己压抑多年的感情终于有个突破口了一样,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张起灵,那个神情似乎下一秒就要扑上去开打,苏万和杨好有点吓到,他们已经很久没见过这样的黎簇了,更何况现在对方可是大名鼎鼎的张起灵,吴邪也有点不知所措,嘴巴开开合合但是一个字都没说出来。气氛僵持了有几秒钟,张起灵却只是神色淡漠如常点了点头,似乎根本没把刚刚黎簇的表现放心上,然后扭头又看回天边,苏万和杨好才松了口气,然后活跃气氛的跟吴邪打哈哈,说些有的没的边说边跟吴邪进了屋,说晚饭跟他们一块吃,顺便跟吴邪讨要起装备来。黎簇垂着头,丧气与烦躁充斥了他的整个胸口,也没有心思跟着他们一起凑热闹,避开他们在这房子里面转悠起来。


黎簇缓缓的转悠着打量这栋房子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他注意到,这栋房子和照片虽然没有大的不同,但是仔细的看这房子,各个角落都充斥着一股子他既熟悉又陌生的生活气息,这是他当年从那个人身上完全看不到的,他心里嗤笑一声,烦躁的点了一根烟。正巧他经过一个半掩着的门,他不管不顾的推门进去,里面全都是大大小小一摞一摞一柜一柜的书卷,中间摆着一张不大不小的书桌,上面的纸笔摆放的很整齐,但是看得出来东西还没写完。黎簇心下了然,书房,这可以说是吴邪的心脏。于是他凑近书桌仔细查看,发现都是有关张家的县志,抬头看了下其他的书籍,基本都是各种张家有关的文献资料,黎簇现在正值求知欲和好奇心旺盛的年纪,张家的资料对于这个时候的他来说是很大的诱惑,他清楚里面也许包裹着几千年的谜团的答案,但是不知为什么,他始终不愿意去翻动他们,他甚至连触碰都不愿意,每每看到那个大写的“张”字,他脑子里就会浮现出那张淡漠到出世的脸,每次都能让他攥紧拳头。


黎簇飞快的扫过柜子上一列列的书籍,这些书籍大多都有一些年代了,书皮都泛黄,有的甚至有被修复过的痕迹,不过值得注意的是虽然这些书籍老旧,但是都被打理的很干净整洁,看得出来有被经常使用和打扫。走到了一个墙角,黎簇突然停下了脚步,在靠近角落的柜子中间有一堆卷轴,被压的很结实,上面都落了灰,但是这些卷轴装订的款式和纸张的质量都和其他的资料看起来比都现代许多,不如说这就是现代的装订书籍,黎簇愣了一下,稍微拨弄了一下顶上没有被插实的一本,上面隐隐约约透出“古潼”二字,黎簇心里瞬间了然,在这个偌大的几乎全是张家资料的书房里,吴邪把这个小小的角落,分给了那片沙漠,黎簇深深的吸了一口烟,轻轻的抚摸着这些卷轴,心里默默的点着数量1,2,3......16,17,18,总共18本。黎簇的手停下了,停在最后一本卷轴上,这卷卷轴看起来和别的并没有什么不一样,虽然并没有打开来看,但是黎簇已经能感觉到这卷资料与自己巨大的连结,他想起了沙漠里吴邪把衣袖拉起来给他看手臂上那17道狰狞的伤疤,他想起了沙漠里吴邪一句句看似要挟他的那些话,他终究是没有成为吴邪手上的那道疤痕,黎簇暗暗心想,是不是成为疤痕还更好点,起码可以永远留在身上,不至于放在这里落灰,黎簇笑着长长的吐出一口烟。


黎簇的脑子里像回马灯一样闪过沙漠里的一幕幕,他原以为这几年的经历足以让他忘记沙漠里的种种,但是现在看来,他似乎一幕也没有忘掉,他看到吴邪在越野车上拉下墨镜冲他笑,他看到这个邋遢的男人一边损他一边给快要渴死的他灌水,他看到他和吴邪俩人在海子里洗澡嬉闹,他看到吴邪坐在夜里的沙漠上一根一根的抽着烟.....最后的最后,他看到他自己脑袋上扎着绷带坐在轮椅上,眼神迷离,脑子却在一遍遍过吴邪通过费洛蒙给他传的话,似乎只有这样,他才能在那个令人恐惧的环境里捕获一丝丝安全感,很显然那种情况下看到吴邪这件事,就能给予他莫大的慰藉。“那个时候我恨他吗”黎簇对自己说,他记忆中他恨意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深,相反,取而代之的,是他当时满脑子都在想,只要能帮他完成计划,出去了,他就能再见到吴邪了,黎簇突然嗤笑一声,用手揉了揉眼睛和眉心,心里涌上一股说不出的可笑,同时胸口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堵得厉害,他觉得应该是房间太闷,便转身想离开,然而一转身引入眼帘的便是满屋子的张家卷轴,还有桌面上那堆没有写完的笔记,他突然有点怔住,呆呆的看着眼前各个书本上大大小小的“张”字,他可以想象吴邪现在每天挑灯熬夜在细细做记录的样子,他也能想起来每每看到吴邪和张起灵共同出现,吴邪眼睛那布满的星辰,他又转过身,最后视线落回到自己指尖触碰的这一卷卷轴上,黎簇缓缓的摸了摸心口,他在17岁那年,被这个人,拐进了沙漠,改变了人生,他恨他恨的要死,但是却不自觉的被他吸引,为他着迷,然后就几乎花了半条命成全他的计划只为帮他解救另一个人,而那一个人现在正完好无损的站在吴邪旁边,自己却拖着这副残破的灵魂,像无根的浮萍,只能抓住恨意这根执念来生存,即使如此,自己费劲性命帮他圆满的那一线生机,跟那个人比,其实只不过是他生命里这一卷小小的卷轴,而他生命的几乎全部,全都被那个“张”占满了。黎簇心里的终于升起一股无名火,那把生锈的刀子钻的他胸口发出阵阵钝痛,那股折磨人的痛楚从他的心脏顺着腐烂的血液蔓延到他的四肢,他攥紧指尖,他心脏深处破烂的血肉大声叫嚣着他的不甘,他的嫉妒,他嫉妒的要发疯了。他不受控制的把几乎燃尽的烟从嘴上拿下来,报复式的对着他手旁边的一本摆放整齐的书籍上的那个醒目的“张”字要摁下去。

就在他即将把烟头贴上去的那一刻,他停住了,吴邪现在那副熟悉的躯壳里陌生又温暖的眼神和在面对他时眼底的那一抹窘迫和愧疚浮现在他的脑海,他就这样呆呆的保持这个姿势好几秒,接着一扭手,把烟头摁灭在了旁边另外一个敞开的俄罗斯套娃里。

他是自愿留在那片沙漠里的。

但他现在很清楚的认识到他这辈子都没法等到吴邪把他从沙漠里接出来的那天了。

因为吴邪再也不会回到那片沙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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